曾小燕看到自己的露毛相时哭了起来。翌日的娱乐版亦以此为头条,连英文报章也大篇幅报道。
有传媒名人打电话给我:“露毛相放得那么小,你不够胆放大便早该卖给我,我五十万也愿意出。”我唯唯诺诺,我怎可以告诉他们其实我直至封面登了出来后,我才知道是露毛的?
我和股东同事仍享受着胜利的滋味时,噩耗逐一降临。
先是官方压力,影视娱乐处接到投诉,向我们提出劝喻,勿再犯,否则要套胶袋,“套胶袋”表示书刊不适合十八岁以下人士阅读。
报章报道这段消息后,很多供稿给我们的作家实时来电话:“怎么了?要套胶袋吗?那我不写了,会影响我的健康形象。”我得保证以后没这情况出现,这些作家很多常说可为我两肋插刀;继而是广告商,想乘机不付款:“你们登这样的封面,对我们的产品形象有很大影响,我们不打算付款。”结果经过讨价还价,给他们七折才肯找数。
经此一役,我更体验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令我更自强不息,对因工作往来的人没有了幻想,变得现实点。
1989年8月4日是我难忘的一天,我的生日,早上各方好友,包括丈夫(当时仍是男朋友)送来大大小小的花篮致贺,把接待处堆成花海,同事们午膳时替我庆祝。虽然经过小小波折,看透一些人的真面目,但一切还是美好的:爱情OK;创立的周刊打出名堂;朋友同事为我庆祝生日。
真正的噩梦却在黄昏降临,记者都在外面采访,营业部同事已收工,行政部已放工,只剩下我和几位编辑,我向来工作为先,生日并不重要。
忽然同事告知,说有两位律师要见我。
接待处站着一胖女一瘦男,甫见我便表明他们是亚视所聘律师行的律师,并出示法庭出的搜查令,要搜回曾小燕的露毛相底片。
查小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