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次担任金鸡奖的颁奖嘉宾我才弄明白,原来金鸡和百花是两个奖项,其中百花是观众投票选出来的。
虽然两个奖是合在一起颁奖,但是区别还是很明显的,像是大小老婆生的孩子,不一样地看待。
就单从颁奖来说,百花奖从头到尾就该司仪一个人唱独角戏,上来颁奖的嘉宾,还真是跑来颁那个奖,连一句话、报个名的机会都没有。尤其是大会还安排了两位嘉宾一起来颁一个奖,所以基本上有一位嘉宾只是陪伴着,从台左走到中间,然后再走向台右下场。银川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像姜大卫在北京怀柔还上着戏呢,千里迢迢赶了过来,算怎么回事吗?
我还好,大会安排我颁的是最佳女配角,和我一起颁奖的是演青年毛主席的一位年轻的大陆演员。临上场了,大会负责人很为难地跟我们透了一个消息:“我们这个奖‘从缺’。”
“从缺?怎么个从缺法?”
那位负责人见我没弄懂,可能是怕我上台不懂得怎么应付吧,就只顾对着那位青年“毛主席”说了:“等一下你尽量找点话讲,别让场面太窘了。”
其实我这回疑问更多了,首先怎么可能从缺呢,最佳女配角的提名中,有《手机》里的范冰冰,她才抱走今年度最受欢迎女演员的百花奖,怎么她就没选上最佳女配角了呢?
再说就算是从缺了,也没什么好窘的,没什么值得一本正经要关照我们的。
既然没稿,又告诉我们可以多讲两句,我当然义不容辞自我宣传一下:“我得向青年‘毛主席’报告一下,我是郑佩佩,生在上海,一九六三年进的电影界,已经在香港电影界四十几个年头了。”
等到我们假装做戏推来推去宣布从缺时,我开了个玩笑:“因为今年我没影片参赛,这个奖得留着给我明年有戏来参赛了。”可能是玩笑开大了,这下子让我们这位青年“毛主席”迷惑了,半天都没转过弯来。
这不就是因为没彩排又没稿吗?我们还好,斯琴高娃可是更散板了,都该开奖了,她还以为得先去看片段呢,主持人赶快上来打圆场。
我看这场晚会真正的主角是那位司仪,她说得比谁都多,如果能再唱上两首的话,准就成了她的个人Show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