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门外的胖女和瘦男冷冷地表明身份,原来他们是律师,代表亚视,出示法庭的搜查令,要搜出曾小燕露毛的底片,并明令我们不可再刊载该照片。
所谓的搜查令,其实是封英文信,由于从没接过,有点不知所措。当即致电律师朋友,问计于他,他说:“我马上赶来了解,你先拖延时间跟对方说你不懂英文,要等律师来看过再算,如果他们硬来,你便打电话报警,说有人擅闯民居。”
我知道事态严重,要打一场硬仗。我跟一肥一瘦说:“我不懂英文,等我律师来看了搜查令再说。”
他俩却偏偏不肯,定要实时搜,说怕我们利用时间,把底片藏起来,怎么说我也不准,双方争持不下,一肥一瘦很不客气,好像我是杀父仇人,二对一,场面激烈,最后我拿起接待处的电话大叫道:“你们再吵,我便报警!”
“没分别,警察来看了搜查令,还是让我们搜。”胖女说。我发晦气:“好,那就等警察来,如果他们一小时后来,便等一小时。”他们这才肯罢休,等我律师来。我让他们坐在接待处,并命同事看守着他们。
由于情绪太激动,心脏剧烈跳动,胸口痛得快爆炸,一口气顶在胸口,不上不下,透不过气,胃像给人砍了一刀般痛入心肺。我跌坐在椅上,大力呼吸,深深体会到,人真的会活生生给气死,我也以为自己会当场暴毙。这么多年后,我还记得那痛苦万状的感觉。
终于我的律师赶来了,他满头大汗,气喘如牛。原来他从律师楼乘的士来,只消五分钟,咪表未跳已到了,但因正巧是下班繁忙时间,他截不到出租车,实时徒步赶来。很感激他,至今这位律师成了我的莫逆。
那一肥一瘦对我律师很不客气,我律师不甘示弱,三个大吵一顿后,我的律师才读文件。
查小欣